拥兵八十万,父皇你这是要造反嘛?
“说!你到底为什么要杀害他们!”
萧宇文言直接愣在了原地,脑海中一片空白。
张记绸缎庄?
一家七口?
么么个嘚儿的!
他连张记绸缎庄在哪都不知道,怎么可能杀人?
更何况他与那绸缎庄无冤无仇,杀人动机又是什么?
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!
这皇帝都不动脑子的么?
“父皇,儿臣冤枉!”
萧宇暗暗在心中翻了翻白眼,他赶忙做出一副惊慌的模样,大声喊冤,“儿臣,儿臣从未去过什么张记绸缎庄,更不可能杀人啊!”
“这很明显是有人陷害儿臣!”
“哼!冤枉?”
乾帝冷笑一声,眼中满是不屑与鄙夷,“人证物证俱在,你还敢狡辩!”
“你自己看看,这是什么!”
啪的一声!
说着他从龙案上拿起一块染血的令牌,狠狠扔在地上。
直到令牌在地上翻滚了几圈停在萧宇脚边。
萧宇这才看清一块青铜打造的腰牌,上面刻着一个宁字。
而且令牌边角处还沾染着尚未干涸的血迹,触目惊心。
萧宇瞳孔骤然一缩,密密麻麻的冷汗也随之沁满他的额头。
特么真是见鬼了!
这竟然是宁古郡王亲兵的腰牌!
而且还是礼部前几日才送来的,还没正式启用。
当即萧宇定睛细看腰牌的形制、花纹,以及细微的刻痕,都与他王府中存放的那些一模一样。
狗老六,在这等着老子呢!
“父皇,这腰牌……”萧宇压下眼底的愤怒,他刚想解释就被乾帝粗暴地打断了。
“怎么,认出来了?”
乾帝的声音冰冷如铁,带着毫不掩饰的杀意,“这就是你杀人的证据!有人亲眼看到,昨夜你的亲兵出入那张记绸缎庄,逗留了半晌才离开。”
“结果第二天,张记绸缎庄一家七口,便横尸当场!”
“而且目击者不止一人,他们都指认那些人佩戴的就是这种腰牌!萧宇……”
乾帝步步紧逼,语气越来越严厉,“人证物证俱在,你还有什么话说!”
一时间。
御书房内,气氛压抑到了极点。
萧策嘴角微微上扬,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。
狗东西,这就是敲本皇子竹杠的代价。
萧瑾依旧是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,但眼中却闪过一丝精光。
而萧珏则微微皱眉,似乎有些不忍,但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。
萧宇自然看到萧策那小人得志的表情,不禁暗暗磨了磨牙。
狗东西,有你哭的时候。
早晚有一天,老子要让这狗东西匍匐在老子脚下,唱征服。
“父皇,儿臣的确有亲兵,但他们一直都在王府之中,昨夜从未有人离开。”
暗作思忖后,萧宇强压下心中的震惊与愤怒,沉声说道:“况且,儿臣尚未就藩,这些腰牌也一直都放在王府中,还没有发放亲兵手中。”
“就算有人拿着这样的腰牌,也绝对不可能是儿臣的亲兵!”
萧宇说这话时候,声音铿锵有力,掷地有声。
乾帝抬头看向萧宇,就见萧宇眼神坚定丝毫没有退缩与畏惧样子,眼底划过一抹动容。
但紧随着他想到三位皇子所说,当即猛地一拍龙案,怒声暴呵,“住口!”
“狡辩,你还敢狡辩!”
而萧宇没有回答,他的目光扫过在场的几位皇子,最终落在了萧策的身上。
萧策原本还带着一丝得意的笑容,在接触到萧宇的目光后瞬间收敛,转而换上了一副阴沉的表情,眼底深处更是闪过一道冰冷的寒芒。
只这一个眼神,萧宇便已经确定,此事定是萧策在背后捣鬼!
至于萧瑾和萧珏……
两人虽然表面上不动声色,但从他们闪烁的眼神中,萧宇也隐约察觉到,他们恐怕也参与其中。
毕竟这种落井下石的好机会,他们又怎会轻易错过?
想通了这一点,萧宇的心反倒平静了下来。
“父皇明鉴!”
当他再次看向乾帝的时候,神色从容,语气也不卑不亢,“儿臣是乃是堂堂大乾郡王,天潢贵胄,又岂会为了区区几两银子,去杀害几个平民百姓?”
“更何况那张记绸缎庄的掌柜,与儿臣素不相识,无冤无仇的,儿臣杀他又有什么好处?”
“肯定是有人栽赃陷害,还望父皇详查!”
乾帝闻言,脸色却更加阴沉,他猛地一拍龙案怒喝道:“住口!你还敢狡辩!”
“朕问你,你是不是因为要就藩,囊中羞涩,这才四处敛财?”
乾帝的声音如同闷雷一般,在萧宇耳边炸响,“你为了银子,连自己的亲兄弟都不放过,你三哥是不是被你坑了一把?!”
“你三哥顾念兄弟之情不与你计较,但你呢?你竟然变本加厉连普通百姓都不放过!”
“为了区区几两银子,你竟然杀人全家,简直是丧心病狂,猪狗不如!”
随着乾帝的暴呵声在御书房里回荡。
御书房里的的气氛顿时压抑到了极点。
李德福站在一旁,大气都不敢喘,生怕触怒了龙颜。
萧宇则是深吸一口气,强压下心中的怒火沉声道:“父皇,儿臣向三哥借银子确有其事,但那只是兄弟之间的玩笑,绝无坑害之意。”
“至于张记绸缎庄的事,儿臣更是毫不知情!”
萧宇顿了顿又继续说道:“儿臣知道现在说什么,父皇也不会相信,但儿臣恳请父皇,给儿臣一个自证清白的机会。”
“儿臣可以立刻召集王府所有亲兵,当着父皇的面,一一对质。”
“若真有儿臣的亲兵参与此事,儿臣愿以死谢罪。”
“但若此事与儿臣无关,还望父皇,能够还儿臣一个公道。”
萧宇说这些话的时候如炬的目光直视着乾帝,不见丝毫退缩。
因为他知道,此刻自己绝不能认罪。
一旦认罪,可就真的翘辫子了。
他必须要为自己博一把。
萧宇说完就见乾帝眼神微眯的看着他,似乎在考量着什么。
他知道乾帝这是动摇了,当即乘胜追击道:“还请父皇准许儿臣将府中所有亲兵带来,当着父皇的面,当着诸位皇兄的面,当场对质。”
“若有任何一人,指出儿臣与此事有关,儿臣绝无二话。”
“但若无人指认,那便证明,此事与儿臣无关,乃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!”